钱钟书杨绛:天作之合

责任编辑:小丽 发表时间:2014年06月10日 09:38 浏览次数:18337
No.A50504

据杨绛记述,钱锺书小时候最喜欢玩一种游戏,“原来只是一人盘腿坐在帐子里,放下帐门,披着一条被单,就是‘石屋里的和尚’。我不懂那有什么好玩。他说好玩得很;晚上伯父伯母叫他早睡,他不肯,就玩‘石屋里的和尚’,玩得很乐。所谓‘玩’,不过是一个人盘腿坐着自言自语。”这件“小时候干的营生”,钱锺书乐此不疲“玩”了一辈子:在自己的“石屋”里,不受干扰地读书、笔记、沉思,于他,便是极乐。

写《谈艺录》时,正值兵荒马乱的抗战时期,正如其1942年的序中所言,“虽赏析之作,而实忧患之书也”。在湖南蓝田师院执教之余,钱锺书已完成一半书稿,因返沪养病而中断。不久上海沦陷,他“侍亲率眷,兵罅偷生”,身处“忧天将压,避地无之”的困境,却以坚强毅力“销愁舒愤,述往思来”。

建国后,钱锺书“奉命”编撰《宋诗选注》,该书以丰富深邃的学术内涵和“另类”的编选目光,令学界叹服。然而,50年代中期的这部古典文学选本,曾被划为“资产阶级唯心主义白旗”,后来,在夏承焘《如何评价<宋诗选注>》与日本学者小川环树的书评相继刊发后,钱才获得“平反”。

1971年,钱杨夫妇从五七干校回京,房子被人强占,两人只好住在社科院文学所的办公室里,白天写作的桌子,晚上打开铺盖就是床。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下,钱锺书开始整理多年积累的笔记,着手写作《管锥编》。当时“文革”尚未结束,钱锺书就敢写那些与“三忠于,四无限”毫无关系的书,可见其惊人的勇气。

两百年前,清代学者在令人窒息的学术环境下创造了乾嘉学派的辉煌;两百年后,历经“文革”劫难,钱钟书用同样方法撰著《管锥编》。全书以古奥典雅的文言写成,引用古今中外近四千作家的上万本著作(包括大量英、法、德、意、西原文),以130万字通盘考论《周易》、《诗经》、《左传》等十部中国古籍的词章及义理,打通时空、语言、文化和学科的壁障,以求在学术世界“泯町畦(打破疆域)”,“通骑驿(互相沟通)”。

1979年,李慎之看完四卷《管锥编》后向钱锺书祝贺,钦佩他“自说自话”,无一趋时语,一个字都不理30年来统治全中国的意识形态。钱锺书淡淡一笑,摇摇手说“天机不可泄漏”。

“《管锥编》是一部写在‘人生深处’的大著,”陈子谦说,钱锺书“按照历史本来的和应有的面貌进行辨析,从传统文化和文化传统中去发掘文化心理”,在具体鉴赏评析中抒发他对历史、人生的深刻识见,“注释了历史,注释了社会,注释了人生,也注释了十年动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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